第三百九十六章 男人-《魔临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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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虎,背着山;
    也就不怕被调虎离山了。
    这说得,真的很有道理。
    但瞎子只能苦笑道:
    “但您这不是让他陷入更危险的境地么?”
    天天身份尊贵,
    不仅仅因为他是田无镜的儿子,
    说句心里话,
    哪怕靖南王不是靖南王了,
    光是自家主上是其干爹,
    这娃娃的安危,
    就绝对不能出任何的意外。
    如果是权衡利弊的话,那总归有一个可以谈的价,但问题是,这里头一旦牵扯进了人情,那就完全谈不开了。
    “不经历尘暴………成不了狼。”
    这是荒漠中的一句谚语,也是蛮族的育儿经语录。
    其实,
    让天天去经历一些事情,哪怕再关心再呵护他的人,都无法去用明面上的道理去拒绝。
    因为他是平野伯的干儿子,他是靖南王的嫡子。
    他的出身,
    在这里摆着,
    若是搁在西方,
    天天长大后,
    哪怕穿得再破烂,
    但依旧可以扛着一把刀,
    骄傲地喊道;
    “吾,乃大燕传承百年门阀田氏之传人,乃大燕靖南王嫡子,乃晋东平西侯兼雪原守护者兼楚国驸马养子。”
    只是……
    瞎子只能有些勉强道:
    “毕竟还太小。”
    娃娃,还太小,远远没到需要去历练的时候。
    最起码,
    能舞得动刀,
    再配个魔王陪同,
    再配个妖兽傍身,
    再弄个法器在怀,
    最好,
    附近五十里处,还有一支三千雪海铁骑呼应,
    这种情况下,
    才最适合去历练。
    沙拓阙石的反应,很直接,也很简单,
    他用一只手抓着天天,
    送到瞎子面前。
    天天有些疑惑。
    瞎子抿了抿嘴唇,没接过孩子,
    道:
    “调虎离山后,家里,应该还有几只蟑螂。”
    家里还有蟑螂,自雪海关成立起来,各方就没少往里面掺沙子。
    瞎子掌握了一部分,也清除了一部分,但他不敢保证万无一失。
    如果沙拓阙石出城,
    天天在自己跟前,
    除非现在他马上就调集八百甲士寸步不离地守护在这院子四周,
    否则他心里根本就没底。
    最稳妥的方式,还是沙拓阙石继续留在这里,以不变应万变。
    任你来者武功多高强,
    你总不可能一人攻一座城吧?
    可问题是,
    沙拓阙石似乎懒得以这种消极的方式去面对,
    又或者,
    他是想出去看看了,
    毕竟,
    堂堂蛮族左谷蠡王,已经在棺材里,躺了太久太久。
    无奈之下,
    瞎子只能上前,将一面紫色的小旗送到天天手中,随即后退半步,
    道:
    “我随后就跟上来。”
    沙拓阙石将天天又放回自己肩膀,
    天天很是兴奋地搂着沙拓阙石的脖子,“咯咯咯”地笑着,另一只手,挥舞着瞎子送给他的小旗。
    想当初,
    野人王被关在沙拓阙石隔壁,
    每晚承受煞气的侵袭,
    整得他差点暴毙;
    但天天对这些是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    沙拓阙石闭着眼,面向西南方向。
    “砰!”
    整个人腾地而起,如离弦之箭,射了出去。
    其每次落地,
    都砸在屋檐亦或者围墙上,
    看似刚猛,
    实则鬼魅。
    这种动静,自然惊动了很多暗哨以及巡逻的甲士,但是在看到那个稚童挥舞的旗帜后,这些甲士都放下了弓弩和刀剑。
    院子里,
    瞎子面向公主和柳如卿,
    道:
    “还请公主殿下和柳姑娘待在这里。”
    这时,
    一队亲卫甲士冲了进来,随即,面朝外,围了好几圈。
    公主和柳如卿站在里头,那条青蟒也游动了过来,盘踞着身子,又围了一圈。
    瞎子下令道:
    “周边敢有转身者,杀无赦!”
    意思是,你身边的袍泽但有敢转身面向里面夫人的,你就马上抽刀砍死他。
    倒不是说里头的夫人们被看一眼就是多大的罪责,
    而是为了保险起见,
    谁都不清楚这亲卫里头,是否也有哪家的桩子。
    因为这种事儿,谁都没办法下个绝对的定论。
    公主到底是见过阵仗的,不问不惊也不慌,直接坐了下来。
    左手摊开,
    道:
    “奉茶。”
    边上有些慌乱的柳如卿这才定下了心神,拿起茶壶倒了杯茶,送到公主手中。
    “北先生,您去忙吧,世子要紧。”
    瞎子微微低头,应了一下,随即,转身离开。
    公主说得没错,世子要紧。
    她没有去和那个小孩子争宠争重要性,
    并非因为她是大人了,
    而是因为………完全争不过。
    好在,她也明白一个道理,这是她母后很早以前就告诉过她的道理,平日里,女人撒娇,那是怡情,但得看着时候。
    看着手里柳如卿奉上的茶,
    公主抿了抿嘴唇,
    眸子里,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。
    这,
    应该是最后的波澜了。
    等到她的丈夫班师归来,等到封疆开辟,等到侯府建立,一切的一切,应该也就能走上正轨了。
    闭上眼,
    吸了口气,
    公主将茶杯又递到柳如卿面前,柳如卿伸手接过,问道:
    “茶凉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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