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砰! 房门被猛地推开,沈念微走了进来,瞧着床榻上,醉得不省人事的白秋雨。 她蹙着柳叶眉,端起醒酒汤,动作生硬地灌了他几口。 “不喝……”白秋雨推开碗,含糊呓语:“丫头……哥想你了!” 沈念微指尖一顿,眸色微冷。 她自幼何曾照料过人?此番喂药已是破例,这家伙竟然还不配合,她摔下碗便转身离去,再无停留。 “干脆,醉死你的了。” 角落阴影里,一只小蜘蛛簌簌发抖,螯肢紧抱自己,直到那冰冷少女离去,才似劫后余生般长吁一口气,静静伏在原地。 风起时,已渡千山万水,而了无痕! 一辆马车行驶在崎岖的官道上,颠簸得能把人骨头震散,可好在马是妖马,车也是赤黑铁打造的,更何况车上之人亦非凡俗。 驾车的慕北辰倚壁酣睡,缰绳松松套在指间,也不怕马走错了方向。 旁边的青衣少女抚摸着手中的墨玉妖狐,喃喃道:“哥,自沅州城一别,你现在可好?是否从秘境出来,又是否抓住李炽霄,洗清自己的嫌疑……” 沅州城一别,万般牵挂哽在喉头,竟无一人可诉。 “愁肠百结?” 慕北辰不知何时睁开眼,递过酒壶:“喝酒吧!一醉解千愁,等回到西荒继承主上的剑道传承,我再陪你回大齐。” “嗯!” 弦歌接过酒壶,仰头痛饮。 酒入愁肠,眼中清明依旧,唯有那化不开的忧思,如秋水满溢。 恰逢秋雨骤落,她仰面迎向雨幕,一行清泪混着雨水滑落。 是雨?是泪?是离愁,更是斩不断的牵念。 她饮下掌心冰凉的雨水,仿佛饮尽了离殇,人已半醉。 取出腰间悬挂的竹笛,一曲嘹亮的笛音,却满是惆怅。 离人心上秋,雨落笛声愁,最难道尽少女心。 秋雨停歇,笛音终是离了唇,弦歌又灌一口酒,问道: “北辰叔,你身为剑修,为何不带我御剑飞行,那样不是很快就能到西荒!” 慕北辰眼皮未抬,“我的剑,不是用来踩的。” “哦?”弦歌挑眉,促狭道,“那用来切西瓜?” 慕北辰胸膛猛地起伏,一把夺过酒壶:“胡说!”仰头便灌,却被烈酒呛得连连咳嗽。 “既然不是用来切西瓜的,那肯定是用来切菜的!”弦歌不依不饶,嘴角勾起一丝顽劣。 慕北辰:“……”额角似有青筋跳动。 轰隆! 前方巨木轰然倒下,截断去路。 嘶—— 妖马虽然受惊,却依旧镇定,载着马车放缓了速度。 数十名凶神恶煞的山贼跳将出来,为首者独眼汉狰狞道: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