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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所以，她对他的感情，可以归结为……又爱又恨吗？

    真的只是因为心善吗？

    “让开！”他冷声。

    外头，狂风暴雨后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
    “嗯，很痛，不过还好，没死。”

    他问。

    顾惜君生气的鼓脸，许凌寒淡定的瞥了她一眼，“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女人，我以为你忘了。”

    慕子昇锁眉，狠狠的呛了顾惜君一口，适时，许凌寒悠哉的声音自斜刺里插了进来，“女人这种生物太难跟她们解释，解释了又不听，子昇，我也认为你没必要解释，如果她信你，自然会信，不信你，你再怎么解释也是错的。”

    霍向风接住她倒下的身体，那眸里的惊慌，映入那双满足的水眸里，第一次，让方惠觉得她这个小小的人物，在他的世界里有了些微的存在感。

    也许，事情到这一步就结束了。

    鲜血，溢出。

    “我在过问你的意见。”

    还是说……她的心里其实一直是有他的？

    然后，头一歪。

    “你老公不放心你，只信我。”

    她轻呼吸着，耳畔的争论声渐小了下去，等感受到药水涂抹在伤口上的辛辣又沁凉的触感时，她动了下身子，似被疼痛惊醒，恍惚中睁开了眼睛，挟着抹睡意朦胧的茫然，“洗好了？”

    若是今晚，她还是帮着霍向风脱身，那么，她的小命……也就不保了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话就说吧，憋着不难受么？”

    两人干瞪着眼，慕子昇头疼的看着他们，错过了乔辛雅那微颤而过的睫毛，其实，她醒了，只是，累的不想睁眼，也正因为如此，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，也知道了，那绯－闻背后，他跟杜芷若的事。

    慕子昇看着她，捞了几根黏湿的头发放在掌心里，上面，还有臭水沟的味道，这番清洗，是个大工程。

    乔辛雅想不通，刚想问，他不等她，径自说了下去，“其实你对我怎么样我真的无所谓，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，我什么都依你。”

    现在，他抱起方惠，想带着她的尸体离开，却被阿青拦了下来，“我的人，你也好意思带她走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都没有？你和她在天台喝酒抽烟肩靠着肩的照片是真的吧？这事无论搁谁身上都觉得你们两有一－腿，哥，小嫂子是你好不容易追回来的，我可不想你又稀里糊涂的将她弄丢了。”

    慕子昇琢磨着，见乔辛雅盯着他，那模样，小心翼翼又别别扭扭的，他牵唇，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来，“那我开脱了？”

    乔辛雅自我打趣着，慕子昇没好气的摸了下她的头，“臭丫头，这下子真的是臭烘烘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说吵架，野战都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秀眉，皱的更紧。

    他的话，她听的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谁都没想到，被阿青揽在怀里的女人，疯了一般的挣扎着冲了过来，用自己的性命，护住了霍向风，她的主子，也是……她爱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霍、霍少，我的使命完成了，对不起，以后……不、不能再保、保——”

    但，见着乔辛雅被伤成这样，作为她老公的好兄弟，怎么着也得帮她出了这口恶气。

    极其认真的问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天的时间，足够他调兵遣将。

    随着一道白烟，直直的射入女人的背部，一弹，穿心。

    脱她衣服，第一次，难得的那么客气。

    寒发话，他不能不听，只是很不甘心，“为什么放他走？方惠是内－奸，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！”

    护着主子安全，为主子死，是她的使命，她不怕。

    这些，自是后话。

    她在等，等他的一句解释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枪口，抵在他的太阳穴上。

    并不单单是报复。

    听到了？

    “你因为善良替我挡了那颗子弹，那霍向风呢？他豁出了性命护着你，他对你，是真的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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