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4 她消失的那一晚,和那一年,此刻,依旧-《天价弃妻,总裁请止步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“心慌了?着急了?”

    连手,都不曾抖一下。

    慕希年犯错,他有很大的责任。

    罗列着一桩桩罪状。

    看来,很多事,已经回不了头了。

    间接得,承认了那次事件是他所为。

    “佳佳也在,你当真要跟我们闹翻吗?”

    后来,是她自己出现了,问乔泽和还愿不愿意娶她,乔泽和答应了,然后,一年前婚礼上的变故,和一年里发生的事,谁都没有提,只有乔泽和在日记本里写道,他碰她的时候,她已经不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可惜,似乎……不管用了。

    乔辛雅眉心紧蹙,适时,一直静观其变的慕子昇却神色一紧,绕过乔辛雅直接去拽慕希年的胳膊,“你想所有人都痛苦吗!辛雅什么都不知道,你有恨,冲着我和爸来,别把她扯进去!”

    问题,抛出。

    语气,十分坚定。

    火点了,炸弹,也就炸了。

    除了,当年的当事人。

    话落,那粗噶的嗓音,再次响起,“许韶华是你的前妻,曾经,你们携手恩爱于人前,后来,她莫名其妙的被送进了精神病院,据我所知,是因为一个叫林可儿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同那日出现在慕子昇开记者发布会时的声音,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慕子昇薄唇轻抿着,他看着慕荣华的背影,心中莫名的涌上一股酸涩,曾经被他视为大山一般雄伟的男人,终有一天也会老去,如今,他只是一个父亲,逐渐年迈,他……也需要家人的关怀。

    必须要发泄,否则,只是燃烧了自己。

    在乔泽和的日记本中,提到过他们在婚礼上出的意外。

    “林可儿,是你曾经的旧部乔泽和的女朋友,在他们新婚那天,你的前妻,许韶华,派人劫走了林可儿,而她派的那个人,正好是你放在她身边的人,所以,你将计就计,在那个晚上,在那个关押林可儿的地方,或许是你,或许是你找的人……强-奸了她,且将这个罪名顺势推给了许韶华身上,我说的对吗,慕荣华先生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如得了魔障,他呓语着。

    难辨真假。

    若是慕希年是炸弹,那么,许韶华的死,就是那根导火索。

    乔辛雅一袭黑裙,那张素净的小脸,白的太过透明,她站不稳,慕子昇上前去扶她,却被她抗拒的推开,“爸,自我踏进慕家的那一刻起,你就对我照顾有加,你对我的好,是在弥补你和那个女人对我妈造成的伤害吗?”

    他认得这声音,曾出现在他召开的记者发布会上。

    宿命?

    慕荣华看着她,神情,有着片刻的慌措,仿似,透过她,他看到了另一个温婉美好的女人,他失神着,随着拄杖击地的声音,一步步走近她,“可儿,对不起,如果不是我心里放不下你,她就不会那般对你,一切……都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没有任何的痛,比得过亲人般的伤害。

    那本泛黄的日记,乔辛雅没看过,她所知道的,便是她的父亲乔泽和曾经救过慕荣华一命,至于她母亲林可儿和慕荣华之间的事,她算得上是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随着他话语的落下,另一道粗噶的声音,紧接着响起,“慕荣华先生,请问,你对许韶华女士的死,感到愧疚吗?”

    他一直想要守护的东西,在那个晚上,全都碎了,没有了,他说,这一切,都是他们造成的,照片,刺激,所谓的跳楼,自杀,全是他们环环相扣逼死他母亲的。

    而他,似乎……从未关心过他。

    先前,她说,慕希年因为许韶华的遭遇而对慕家激发的恨执念太深。

    绕梁。

    她的泪,沿着眼角滴落,湿了脸颊,也……湿了心。

    随着他的靠近,乔辛雅一点一点往后退,而慕希年,就在这个时候,起身拦在了他们中间,“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?绑走林可儿的是我母亲,而强-奸她的……是你!是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!”

    慕希年面无表情,慕荣华沉了一口气,视线,自他低垂的眉眼间瞥过,而后,轻轻的落在那黑白照片上,“这是她的宿命,她选择了离开,必定是想清楚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她眨巴着眼睛,慕子昇揽过她的肩,让她放松的靠在自己怀里,“还有一次,当年慕希年被宣判入狱的那一天,他在书房里也偷偷的哭过,人年纪大了,就容易重感情,慕希年犯错,爸很心痛,他哭,是因为自责。”

    选择了离开?

    慕荣华拄着拄杖,缓步踱至慕希年身侧,虞佳人点了三炷香递给他,慕荣华接过,礼数周全的拜了三拜,正要将香插-进香炉时,慕希年开口了,“人已经走了,你就不想跟她说些什么吗?”

    慕荣华听着这道质问,并没有露出任何慌张的神色,只淡定自若的将手中的香插-入那香炉中。

    尾音,轻飘。

    没人清楚。

    “我妈妈……受的那些苦,都是真的吗?”

    半晌,才撩唇,一字一句,缓缓的说着,“乔泽和是我的部下,也是我的好兄弟,我承认,当年我倾心于林可儿,但朋友妻不可欺,我对她,没有半点非分之想,他们结婚的时候,我收到了请柬,但因为公事繁忙,并没有出席,只是送了礼金过去,后来得知他们的婚礼出了事,我出动了所有人脉查清这件事情,最后,查到了我前妻许韶华身上。”

    慕荣华,于她而言,是另一个意义上的父亲。

    他的恨,达到了极致。

    他一直在怪他,却从未想过,父亲,也需要儿子的爱。

    乔辛雅哭着,又笑着,双手,紧紧的捂着胸口。

    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