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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啧，自己想歪了还怪我，高跟鞋鞋跟硬，不是你最喜欢的？怎么踩都断不了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顾惜君怔仲，许凌寒拍了下她的肩，“站在墙角的那个男人，就是你的大表哥慕希年对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对啊，不舒服了，封衍这眼光忒差了，怎么找了个比我还难看的，不乐意！”

    许凌寒丝毫不见外，虞佳人指了指后边，“我朋友在等我，我就不过去了，你们好好玩。”

    她的手，覆在肚子上，这里，孕育过她和他的孩子，结果，被她亲手扼杀了，因为这个孩子父亲的那一声拖累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虞佳人面色惨白，她伏在盥洗台上，一直不停的干呕，乔辛雅是见她走路姿势不太对劲，所以才想着要跟过来看看，见她虚弱成这样，忙扶住她轻拍着她的背，“怎么吐成这样？吐——不对，你只是干呕，没有呕吐，大嫂，你不会是——”

    他的以前，属于那个叫顾惜君的女人。

    顾惜君晃了下身子，不太爱听许凌寒拿零钱威胁她的话，转身，弯腰，拽着他规整的领带恶狠狠的道，“不给就不给，我又不是没钱，下个月我省着点用就行了！”

    他就没有资格来到这个世上。

    虞佳人弯唇，苦苦的笑着，慕希年沉眸，不自禁的……伸出手去碰她的手，却被她生硬的躲开，“我和你，都是杀这个孩子的刽子手，你没有资格再碰我，更没有资格碰他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那就下次再约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两个……真的离婚了吗？”

    所以，在她的认知里，男朋友给她钱并没有什么不对，给自己喜欢的人钱，也是一种表达方式。

    她的眸，闪着光。

    她睖睁，他轻笑。

    “嗯，庆祝自己恢复单身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他让你打掉？”

    这是父母从小教给她的道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，他说孩子是拖累，我以为，他会后悔自己说过的话，结果，没有，手术那天，他没有来，他给我的，是两份离婚协议书，我签了字，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，我后悔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手里，握着酒杯，杯中的液体，是透明的，在绚烂的灯光下，折出了数道交错的流光。

    顾惜君眯眸，侧过身子，抬手，半抱住了许凌寒，目光，微醺，她看着他，看着这个目空一切的男人，痴痴的问出口，“我和他的过去，你介意么？”

    她不是希望他不好，只是，他一错再错，终究，会受到惩罚的。

    后来跟封衍谈恋爱了，父母给的卡，她就没动过，因为封衍给了她一张没有上限的信用卡，任她刷个够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仿佛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。

    就如，她会拿她一个月的工资给许凌寒买一条领带或者一根皮带，她一点都不心疼，甚至，还会觉得很满足。

    他的现在，以后，必定是属于她这个叫林清清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怀孕了是好事，既然有小孩了为什么还要离婚？”

    她哼哼，许凌寒好笑的扬唇，那微凉的指尖，轻挑起她的下颌，以着不容置喙的口吻同她说着，“一层膜而已，那是你生命历程中必经的一个部分，只可惜陪你走过那段路的男人不是我而已。”

    现在，有了许凌寒，她的零钱，自然就问他拿了。

    顾惜君皱眉，闷闷的在他身侧坐了下来，头一歪，以着最亲昵的姿势靠在他的肩头，“都已经分手了，我过得好不好，他过得好不好，又有什么关系呢？我现在每天在意你怎么怎么样，哪有时间管他对我的看法……”

    爱人之间，不就是该为彼此付出自己的所有么？

    玩玩的？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爸妈忙着做生意，管不了我，国外有我的朋友，我会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
    “大嫂——”

    “别叫我大嫂了，叫我佳佳，佳人都可以，我们离婚的事，我会找个恰当的时候跟伯父伯母说。”

    两人说着体己话，丝毫没注意到门口那一晃而过的黑影。

    高跟鞋，轻触在地。

    许湘湘贴着墙面，将虞佳人和乔辛雅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里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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