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-《双O互换人生了!》


    第(3/3)页

    白给樱桃留下这句话之后就没音儿了,陈念轻轻舒了口气,耐心等待着。

    沙弗莱的游戏还不知道要玩上多长时间,陈念就在地毯上坐下,再次给陈词打了电话。

    通讯很快被接通,陈词冷静的声音传来:“喂。”

    “哥,你现在忙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特别忙,你说吧。”

    但陈念分明清楚地听到了某种生物的嘶吼,仿佛濒死前的猛烈挣扎。

    陈念:“可是我听到你那边有声音。”

    陈词:“没事,你说。”

    陈念定了定心神,好吧,既然陈词说没事,那应该就没事的。

    他给陈词讲了这一天发生的事,轻描淡写地带过自己在外面罚站三个小时的过程,只说现在沙弗莱让他进入到房子里,会吃他做的饭,却不愿意进行更加深入的交流。

    陈念:“我已经拜托了我们在游戏里的朋友帮忙,现在还能做点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稍等一下。”

    陈词一脚将扑上来的弹涂鱼踢飞,把终端递给傅天河:“我那个朋友现在已经到alpha家里了,想问问你接下来还能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傅天河正在给予锯鳐致命一击,他沾满鲜血的手将陈词的终端接过来,小心地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。

    “唔,已经到他家里了吗?那其实不用这么着急,耐心等着就行,如果我喜欢的人这样过来和我认错,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心软的。”

    陈念打起了精神:“是这样吗?”

    “反正我应该会的,就是不知道你那个朋友是什么情况,你可以想想,他是不是已经表现出一点心软了?”

    那是当然。从沙弗莱给他开门的那一刻起,陈念就知道他心软了。

    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在外面淋到天黑的心理准备,或者说干脆让他病,倒好寻得alpha的同情和怜惜。

    陈念:“好像是。”

    傅天河:“那你就等着吧,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,两个人之间出现了裂隙需要慢慢修补,不能太着急,就和砌墙一样,刮腻子的时候总得耐心点,刮上三遍再用砂纸打平,才不会出现瑕疵。”

    陈念大概懂他的意思了:“好,我知道了,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傅天河爽快道:“没事,下次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再来问我。”

    挂断了通讯,傅天河将锯鳐的筋抽出来,是一根手指粗细的链条,质地那是相当不错,说不定能用作传动。

    他看向陈词,omega脚底已经堆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尸体了。

    数不清的原初生物们死在他脚下。

    .

    陈念放下终端,总算安心了不少,他回到卧室,却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浑身无力。

    陈念以为是今天经历了大起大落,内心太过疲惫,反映到了身体上。

    白给樱桃和菜格欧那边还没有动静,不知道在同沙弗莱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陈念瞅了两眼,还是手脚并用地爬上床,躺在沙弗莱身边。

    他闭上眼,那种疲惫至极的无力感越来越重,可他不是才睡了一大觉刚起来吗?

    意识逐渐变得昏沉,似有粘稠的热意在血管中流淌,将酸痛带去每一个细胞,身体迅速消耗着水分,他想喝水,却又发不出声音。

    直到,被一双手摇醒。

    “陈念!”沙弗莱在喊,他语气难掩急切,“你在发烧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这样啊,难怪那么难受。

    陈念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,他在外面淋了雨又吹了风,回到室内还穿着湿衣服逛悠了半天,生病很正常,可以当做老天给他的惩罚。

    他含糊不清地呜了一声,喉咙里像在着火,艰难地抬起沉重眼皮,就看到沙弗莱眉峰紧紧皱着。

    一瞬间,陈念还以为他们回到了从前。

    路恒并未找来,他也没说过伤人的话,他和沙弗莱还是在皇宫里,每天做精神力训练,一起玩游戏,共同商讨有关的秘密。

    alpha总会这样专注地望着他,紫罗兰色的眼中是藏不住的情意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笑?”他抓着沙弗莱手臂,轻声问道,嗓音嘶哑。

    沙弗莱: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沙弗莱不吭声,他从桌上拿起水杯和药片,道:“起来把药吃了。”

    这让陈念慢慢想起他们之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——也得像条狗一样,乞求我施予真正的爱。

    吐露的话语重新响在耳边,让他眼前发昏,直想将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呕吐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愿意原谅我吗?对不起,我真的很难受,你打我骂我吧,能不能别这样不理我?”

    陈念脑子里糊里糊涂,连话都说得颠三倒四:“其、其实我放在架子上的瓶子里只有两三个里面装有信息素,其他都是空的,我故意说它们都是从别的alpha那里要过来的,就是想刺激你,你走之后,我立刻把瓶子全都扔掉了。”

    “发热的那一个星期里我也总是忍不住想你,说让你发语音消息过来也不是开玩笑。那时候我就在想,虽然能靠抑制剂和道具,但如果真的能有人来抱抱我就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愈发哽咽,到最后有滚烫的液体滑过脸颊。

    沙弗莱始终沉默着,但下颌的线条刚硬紧绷,似在紧紧咬着后槽牙。

    “听话,先把药给吃了。”

    陈念被他扶着坐起身,先前在大雨里淋着的时候,他一滴泪都没掉,现在不知怎么却情绪剧烈翻涌着,哭到打嗝,根本没办法把药顺利地咽下去。

    这不只是简单的发烧。

    单靠抑制剂度过的发热期不够稳定,更何况陈念才刚刚结束,随时都可能卷土重来。

    沙弗莱难得焦躁,他把药片放下,已然嗅到了逐渐散发出来的晚香玉味道。

    比起今早他扑进怀里时的苍白,现在陈念整个人都被烧得发红,沙弗莱不知道陈念晚上究竟吃了多少东西,也能没两口吧,他看起来虚弱极了。

    沙弗莱抬手给陈念抹去眼泪,却越擦越多:“别哭了,我去喊医生过来。”

    陈念拽着他衣袖,近乎祈求:“不要……你能抱抱我吗?”

    过去他高高在上,和暧昧对象聊天时故意几个小时都不回复,让他们心焦气躁地等待,卡着点在要生气之前发送消息,往复着这种打一棍子给一颗甜枣的过程。

    而现在陈念终于懂了,原来被人晾到一边是这种滋味。

    他再也忍受不了了,受不了现在的状况,也受不了曾经洋洋得意的自己。

    最终,alpha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张开双臂,用力地抱住了陈念。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