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看到人人得而诛之,除之而后快的妖女到来,刚才还群情激愤的众人,突然间,变成了霜打的茄子。 大家仍然鸦雀无声地静立在原地,大眼瞪小眼。 倒是詹淇从震惊中清醒过来。他的红苹果,此时已经惨白。但他依然挤出个难看的笑容,冲着凌若渊道:“凌若渊,多年不见,你还是神采依旧啊!” 说罢,詹淇又夸张地干笑数声。 这几声干笑,在噤若寒蝉的广场之上,显得异常突兀,活像枯藤上的老鸦。 但这老鸦的啼叫,似乎把凌若渊给逗笑了。 她万年冰山般的脸上,竟然荡漾起涟漪般的笑容。 她的声音,如同晴雪化开:“詹淇,你还在世,我当然只能神采依旧。” 詹淇一滞,只能尴尬地继续干笑道:“您大驾光临,不知所为何事?” 凌若渊翩然走到詹淇跟前,温言道:“我来这里,当然是为了你。” 凌若渊盯着詹淇的圆脸,继续道:“你和公孙玄都在这里,也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你们了。” 呆立在一旁的公孙玄,仿佛终于醒过神来。他厉声道:“凌若渊,你休要嚣张!我和詹淇,岂是你可以搓扁捏圆的?” 段墨也终于想起来应该趁着人多势众,煽风点火,于是也怒气冲冲道:“妖女,我追云庄与你的血海深仇,今日只能用你的命来化解!” 凌若渊用眼睛瞟了瞟段墨的如墨黑面,竟仿佛觉得有些可笑,点头附和道:“没错。追云庄与我仇深如海,以至于段云等不及地巴巴赶着来送命。”凌若渊一边说着,一边露出赞赏的笑容:“今日我能站在此处,也是拜段云所赐呢。” 段墨大怒:“妖女!我前掌门惨死你手。你竟拿此玩笑。可见你蛇蝎心肠,不配为人!” 怎料凌若渊听了段墨怒骂,竟也不生气,仰天大笑起来:“你们既然说我是妖,我自然也不惜为人了。” 她将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,环视了一圈,继续道:“同样是杀人,有人杀人,是替天行道。有人杀人,即使是自保,却成了妖。原来这世上的是非,本不在乎孰是孰非,而在乎如何搬弄是非。” 公孙玄冷哼一声,阴阳怪气地道:“你苦心孤诣,遍寻当年旧人寻仇,屡范杀业。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?” “自然没有冤枉。”凌若渊脸上笑意一收:“公孙掌门既说在下寻仇,那各位,必是先有仇于我了。” 公孙玄面色一滞,竟一时语塞。 段墨的黑脸,此时已经憋得通红,隐隐透出猪肝般的古怪颜色。他忍无可忍地喝道:“今日我们既然在此摆下鸿门宴,这个妖女又不请自来。你们还说什么废话?” 第(2/3)页